越来越阴沉，最后她长叹一口气，失魂落魄地嘟囔道：“怎么会那么久……我明明只是……一眨眼的功夫……卡莲……”
卡莲只是个普通人，她大概已经老死了不知道多久了吧……
粉发女巫的狐狸耳朵耷拉下来，看着书上的插图发呆。“咳咳，很好，看起来你已经有准备了。”识宝咳嗽一下，“卡莲·卡斯兰娜，生于1453年，卒于1477年，享年二十四岁……”
“二十四岁……？”八重樱已经麻的彻底，全靠惯性问道，“她……她是怎么……离开……”
识之律者说道：“她是在与崩坏兽战斗、保护人民的过程中死去的。”
这段话是奥托写在《崩坏编年史》里、用来给所有女武神当教材用的，绝对保真。
八重樱猛地抬起头：“1477年……是哪一年？跟我最后看见她的日子不是同一年吧？”
“不是。”
“那就好……那就好……呜……”
粉发的巫女哽咽起来，把识宝吓了一跳——八重樱的精神强度迅速削弱，识之律者连忙开启权能，加固之前设在巫女体内的精神防线。
律者大声呵斥起来：“醒醒，八重樱！稳定心神！你怀里还有个绯狱丸呢！！别让它趁虚而入！”
八重樱：“……我知道了。”
粉发巫女单手按住自己的刀，努力深呼吸，平复自己的心态。
这花了很久很久的时间，甚至从白天思考到了晚上，八重樱才最终接受了现实。
巫女沙哑着开口说到：“谢谢你，大侠。”
“啊哈哈……”
识宝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汗，看着八重樱那堪称千疮百孔的精神防线，整个人欲哭无泪。
相比起得知卡莲死讯之前，巫女的精神强度削弱了不知道多少，让律者感觉她突然一下子就失去了目标，整个人进入到麻木/不想活了的阶段。
更糟糕的是，绯狱丸也察觉到了八重樱精神状态的变化。
粉色的狐狸哈哈大笑，对着律者嘲讽起来：“哈哈哈哈哈，我跟她磨叽了几百年，没有你这几句话造成的效果多……哈哈哈哈，谢谢你，好心人！”
识之律者差点没把自己鼻子都气歪了：“你闭嘴！有本事从里面出来！”
“哼……”
绯狱丸反倒不着急了，她悠闲自在地团起身子，闭上眼睛，默默蛰伏，暗地里以一个微弱的、不会引起注意的幅度侵蚀起识宝设下的精神防线来。
虽然最后花费的时间可能会很久，但绯狱丸有的是时间。
识宝感觉自己的头很疼，她本来是打算来长空市放松的，结果崩坏兽没打到，还突然就遇上了这种事！
——该不会是骆琳的“走哪儿哪儿有事儿发生”的体质传染给我了吧？那也太恐怖了些！
律者扭头看了看旁边，灰蛇1904不知道从哪儿弄过来两套睡袋，把莱尔和智也安放在里面，孩子们发出轻微的呼噜声。
“莱尔怎么样？”
1904的眼睛闪了闪：“都睡着了，莱尔也没啥问题。”
识之律者咬了咬牙，揉搓自己的太阳穴，梳理自己混乱的思绪。
“那就……先回你们那边，老样子，我带你们飞……八重樱，你也跟我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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